降谷陵

締め切りの恐怖しかない!

请假条加亿点点随笔

因为下周要去旅游,所以这两周都在疯狂赶工。

按理说这暑假应该早就放了,可是众所周知,研究生——尤其是理科——不存在暑假。

我们的假期取决于实验的安排和实验的结果。有实验就要上班,实验做了,失败了,就要加班重新做。M1的时候我一直都很疑惑我研前辈的作息,什么夜里三点才走啦,半夜十二点刚来啊之类的,现在自己真的担起一大类的研究之后才发现,完全就是因为实验凌晨才能结束的锅啊!

无数次十二点以后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不得不感叹治安好才是衡量一个城市的最终标准。

上次分享我的留学生活还是在前年年底。当时孤身一人的在异国他乡背负着求学的重担,每天的心情都在“不行了支撑不住了”和“我可以我能行”之间反复横跳,现在想想也是一种宝贵的体验。

我大概也是具有莽怂二象性的人。

因为国内的事儿太糟心一拍脑门在大四的时候下了决心出国,半年时间拿到N2,又在毕设的时候撞了大运拿到了非常宝贵的实习机会去中科院做了毕设。这样光鲜的履历足以让国外的教授忽视我连211都没够上的本科出身。

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长处,要说大概就是有那么一点运气。这点运气让我在疫情那年短暂的开国窗口期成功走出了国门,于是看到了更多我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东西。当时我在读语言学校,住在四人的宿舍里,舍友1的舅舅是日企老板,跟她很亲近,时常住过去玩,舍友2是社交牛人就算语言不通也敢于去各种地方参观旅游每天都热热闹闹,舍友3有个同语言学校的男朋友,每天腻在一起甜甜蜜蜜,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出路不知道要干什么。大学学的也不怎么样,每天绷着考学的那根筋,可实际也没学进去什么。

我算考得快的,来了半年就成功上岸又拿下了N1,如果再拖下去,我也不知道一直持续着那样随时都要崩溃的心情会变成什么样。也许这也是运气的一部分:考上了不错、甚至算是很好的大学,迅速的摆脱了过去,入学的局促逐渐变成了如鱼得水。遇到了很好的学长,有了日本人朋友。应该算是朋友吧?我们研的大阪姑娘,跟我一样喜欢《柯南》,最喜欢的角色是新一,我一直想问她我能不能叫她的名字,但是一直都没敢。再有半年她就要毕业了,如果今年能鼓起勇气问出来就好了。

好像自从我考上之后一切都好起来了。指导教授是个对女生非常温柔的老师,我一直记得我在做全组轮讲的时候——要求用日语或英语做半小时的报告,并附加十五分钟的质询——他因为怕我回答不出质询问题,先批评了我五分钟报告中的语法错误。真的挺好笑的。副教授非常有能力,是个马来西亚人,因为偏美式的作风很受同学喜欢,但是正因为这样,我导(典型的日本人)跟他不太对付,据说两人还吵起来过,甚至因为他,研究室隐隐分成两个派系了。就很魔幻。

我的博士学长自称“只爱钱的俗人”,是个被逼成社牛的社恐。非常会赚钱,有很多路子,每月进账也有很多。是个性情中人,叫我“学弟”,也不知道这样能规避什么风险。后来帮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更是直接升级成了“x总”。我管他叫“x老板”,我们各论各的。

隔壁研的另一个博士学长和他就完全是两个极端,简单来说就是有点“书呆子”,经常做出一些碳基生物不能理解的神奇操作,所以我一直怀疑他的情商是不是有点问题。有点恨嫁,每天都在张罗给自己找女朋友,每次都宣称是“真爱”,结果每次都遇人不淑。不过虽然我很想吐槽他给女朋友买项链为什么要让我选,我选了他还不满意要重新选,重新选还是我选……但是他在学术方面是真的强,三年三篇paper,一篇比一篇影响因子高,所以每次作业有不会的题我还是会厚着脸皮蹭过去叫爸爸。

转眼我入学也有一年了,从学妹变成了学姐。新来的学弟里有个中国人,见面第一句话是:咱老师不卡毕业吧?第二句是:我就想赶紧把这两年混过去。

我看着电脑底部最小化的格式小说大纲草稿,还有没来得及关的qq新刊策划群:得了,摸鱼大师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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