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陵

締め切りの恐怖しかない!

【《盛夏白瓷梅子汤》试阅】我所选择的未来(已全文公开)

感谢各位小伙伴对本刊的支持。

因为几位写手基本主圈都不在平新,所以昨天收到了一些私信想了解一下合志的文风和质量。在此放出半篇参本文章进行参考,希望大家喜欢。

*回礼是赠送粮票后多看一段的内容,第一次发现这个功能,试一下玩的。不用太纠结那一段。

欢迎评论呀!


《我所选择的未来》

文/降谷陵



“服部同学虽然在像是数学、物理这样需要逻辑的科目上成绩都名列前茅,但是相比之下,国文的分数就很难称得上出色了......”

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被服部静华和服部平藏夹在中间的服部平次垂着头,不着痕迹的对着面前茶几上的进学志愿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懂什么?他有些焦躁的想要翘起脚,又碍于父母的威严不得不维持着手放在膝头双腿并拢腰背挺直的小学生坐姿:如果要考我与 “kudou”谐音的单词和方言,又或者是让我以“kudou”为开头造句,全日本我称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坐在对面的进学指导老师拿着那张一式三份的志愿表抖得哗哗作响,与窗外不知疲惫的蝉鸣声交织在一起,直到这时服部才终于有了些升学季的实感。

他填表的时候还是三月。

原本定在三月底的三方会谈之所以拖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不愿在樱花纷飞的校园里自欺欺人的岁月静好,于是不顾父母的阻拦硬是跑到东京参与了与那个组织的最后一战。

很难说他对工藤新一在计划里完全把他排除在外这件事到底作何感想,但就他差强人意的出场频率,以及他们之间那五百五十公里的地理距离,指望工藤期待一个远在大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中生好友参与这场就规模而言简直能够称为旷世之战的危险行动无疑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工藤本身就对自己的亲友,甚至于周围的所有人都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保护欲和责任感。

可是......服部看着那张被风掀起页角的志愿书,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苦笑:什么“关东工藤关西服部”,简直是一个笑话。


工藤新一满载荣誉高调回归后,作为过去与之齐名的侦探,服部平次没少被推出来作比较。八卦小报把工藤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在力求满足迷妹受众的一串彩虹屁的最后,也不忘再拉踩一把服部,对其“伤仲永”般的感慨之下,是近乎露骨的质疑。气得原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件始末的远山和叶在他的line 聊天框里连续刷了一周的屏。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明明平次你才不到十八岁,甚至都没有成年啊!」

「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但是我的十八岁都已经过了一半了。」

而且那个典故的意思跟究竟成不成年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服部看着手机屏幕抽抽嘴角,抬手打字:关于案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比起怒发冲冠的青梅,他倒是全然不在意杂志上的那些恶意揣测,唯一能刺痛他的只有他们说他与工藤新一不够格并肩站在一起。

不,不对。

是工藤新一认为他们不够格并肩站在一起。 

他早就过了一定要与人拼个高低的热血年纪,但即使到了即将成年的现在,组织之战中那份连并肩的资格都被人剥夺的痛苦依然让他难以接受,无法接受。

「你才不会老老实实的向我交代清楚!」

「兰又刚刚失恋,据园子说她每天都差不多是以泪洗面......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

「不要小看杂志啊!小聪之前跟我说八卦杂志比只会光伟正粉饰太平的新闻报纸可信多了!」

和叶的消息一条条蹦出来,又一次刷了屏。

说得就跟工藤会老老实实的跟“小兰姐姐”交代清楚一样。他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摊开在床上回复青梅竹马:先不说小聪才多大,连“隐姓埋名潜入组织卧底后因能力太过出众连升三级成为仅次于 Boss的二把手再不收网就要继承组织”这种故事都能编得出来的媒体到底哪里可信了?

有这妙笔生花的文采这边建议您下次发稿之前去采访一下拿着最贴近剧本的知名不具降谷零哦亲亲。他腹诽着扔开手机,不去管还在滴滴作响的新消息提示音,翻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工藤新一分手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笨蛋把自己吃药变小偷偷躲在女性青梅竹马家里混吃混喝还偷看人家洗澡这种事去和本人坦白吧?

嗯......仔细想想,如果是工藤的话,还真不是不可能......?

服部平次翻身起床找手机拨号码一气呵成。

等待拨通的几秒钟里他构思了很多,从如何不着痕迹的从冷静理智的工藤君口中套出真相到如果对面是因为失恋哭唧唧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新一姬该如何安慰。

毕竟身为名副其实的关西名侦探,这点小小的话术根本难不倒他!

至于什么八卦杂志小道消息......

呵,除了工藤,他人无权为我加冕!

“服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听筒里传来了脑补中主角的声音才悚然一惊回过神来:“啊哈哈工藤听说你失恋了,要不要平次哥哥来安慰你呀......”

话音未落他毫不迟疑的一巴掌糊到自己脸上: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

万幸工藤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你的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我和兰分手都快一个月了。”

“是她?”服部感觉有点捋不直自己的舌头,“一个月......是四月初你定了计划准备和她交代清楚那次?”

“嗯,决战之前就分开了。是她提出来的,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工藤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难道是战斗里受的伤还没愈合,还是那个小姐姐的解药带后遗症?不不不也不能完全排除情伤吧?但是决战那天他看起来不是还挺精神的吗......

 服部跑着神儿支吾着应了一声,惹得对面的工藤笑起来:“不是你打电话来要打听我八卦的吗?”

他刚想反驳说不是八卦,工藤就用一声叹息压下了他已经溜到嘴边的话:“其实我没什么的......当时不懂事,总是让她等我。因为觉得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所以她付出的一切就是理所当然。”

“明明在她身边的时候看得到她的煎熬,也知道她藏在开朗背后的痛苦和担忧。可我太自负了,总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一切......我瞒着她,不信任她能跟我一起面对,却又在她每次苦等到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给她一点微小的希望,任性的不想让她离开我。”

工藤说:“服部,是我的问题。我想保护她,却把她推远了。”

关东名侦探透过电话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服部听着他一如往常的语气,心里却不知怎么,掺杂着突如其来的酸涩感,有难以抑制的怒气升腾上来。

“你不可能是这么想的,工藤!”他想也不想的反驳回去,“外界夸你两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十全十美的神了,你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他从床上翻起来,扯过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

“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关西名侦探的声音发紧,“工藤,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我现在就去找你!”

服部平次忘了他是怎么告别父母,忘了怎么到的车站,忘了如何度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等他有记忆的时候,他已经奔跑着刷票出了东京站的闸机口。

然后在闸机外最显眼的位置,他看到穿着蔚蓝色运动帽衫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也在看他。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目光,服部平次却从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工藤,我来了。”咽下差点最顺嘴溜出的“哟,柯南君”,他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沉下气步履平稳的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至交好友走去。

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一个月前那个只到他大腿的七岁孩童了,体型的改变连带着他想要像往常一样奔向对方的步伐都变得不合时宜起来。

明明自己是知道的,如今的纤细青年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可是当工藤新一恢复了身体,他们之间却反而像是被什么隔开了距离。

以前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发信息通电话的时候不是这样,策应临时变回工藤的柯南行动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绪在脑子里百转千回,服部依然选择忽略莫名的违和感,顺从着自己的直觉问出来:“你还好吗?”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只是扬起那张几乎称得上苍白的脸看他。 

工藤和自己难道不是一样高吗?服部平次迷迷糊糊的想着,向他靠近。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比工藤都高了?难道是 AP 什么什么的 那个药还有副作用?

周边的旅客来来往往,站外的铺子吵吵嚷嚷。行李箱轮滚过地面的声音打上穹顶又反射回来,世界是那么的杂乱无章。

可是服部平次面前的人,那双在他看来堪比天空之镜的眸子里只映得出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工藤新一的表情变了。 

他微蹙着眉,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专注、表情之认真就如同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又好像想要透过他这副皮囊看清内里跳动的心脏。 

什么啊,你不也和我一样么。心突然定了下来,从挂下电话就开始躁动的情绪被工藤冷静的视线抚平,服部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 

他加大了步子走过去,在离工藤两步的地方站定,熟稔的摘了自己的棒球帽扣上对方的头顶故作轻松的教训道:“明明你现在也算是个热门公众人物了,怎么连点伪装都不带。” 

工藤新一看着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黑皮少年的嗓子里依然像是塞着一块棉花,他清了清嗓子,非常顺手的把遮住了工藤小半张脸的帽檐转向后面压低,表情里带着很做作的毫不在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副病殃殃的样子,” 服部笑道,“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原来是这样。在两年里经历了雪雨风霜的我们虽然变了模样,但是站在彼此的面前,就像当初能看破江户川柯南的秘密,透过强自镇定故作淡然的你,我也依然能分辨出最初的工藤新一。

工藤于是缓缓勾起嘴角笑起来,那双冷蓝的眸子也逐渐染上暖意::“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说‘服部,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但是既然你都特地跑过来了,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我也就不装了。”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越过了那两步的距离,微微弓起身将下巴抵上大阪少年的肩膀: “做了柯南君两年的平次哥哥,让你安慰我一次不过分吧?”

不同于柯南时期的稚嫩,青年的声音是沙哑的,带着大病未愈毫 无底气的懒散,标准语的发音粘连在一起,暧昧又黏腻。

可是这些服部都没有注意。他的脑路 CPU 全都被工藤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承认占据了:他就知道!工藤新一装得再真,这份刻骨铭心的初恋也绝不可能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消散得风淡云轻。 

连江户川柯南即使忍受粉身碎骨的疼痛也要起身奔赴的毛利兰都那样大受打击,他甚至不敢想只会把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工藤新一会怎么样。 

“到现在还那么伶牙俐齿,我看你的确是‘没事’。”服部平次顺着他的力道紧紧把他揽进怀里,“我都来了,你还瞎逞什么强啊。” 

他虚虚地按住工藤新一的头顶,直到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帽子是真的很碍眼。万幸还有帽舌下执着翘起的那簇毛茸茸的“小尾巴”供他呼噜两把。 

“工藤,你不需要瞒着我什么。”放柔了声音,他用另一只手笨拙的拍了拍工藤的背,“你知道,我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热血笨蛋, 算你故意冷落我,我也会任性的自己找过来。”

区别于怀里少年比他略低的体温,服部平次隐隐感觉到像是有无名的暖流激荡在他的胸膛。他不懂那是什么,甚至潜意识里也不太想探究下去。

所以服部想:只要把这样的心意传递给对方就好了。就算他不追究,工藤作为能够与他齐名的侦探,也肯定能明白的。

“如果你需要,我就会来。”最后他说,揽在工藤腰后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我一定会来!所以不许再把我排除在外了,知道了吗?”

热意从紧贴的胸口蔓延开,工藤新一埋在大阪青年的肩窝里被他按着头顶点头。那双垂在身侧原本有些无处安放的手缓慢的抬起,环住了服部平次的腰,补全了这个仅为传递力量的拥抱。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即使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几乎万能的工藤新一最不擅长的事情其实是原谅自己。原来服部平次知道。 

“我不好,服部。”这一次,工藤新一毫不避讳的把头在服部平次尚显单薄的肩膀上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的语气依然平静,说出的内容却第一次示了弱,“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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